阮聽時自幼便很少與人有什麽親密接觸,哪怕兒時與母親也僅限於聽秦華黎的訓話,擁抱這類的動作在她身上發生的次數少得可憐。以至於長大後,除非公眾場合握手的必要禮貌禮儀,她就連和朋友之間挽胳膊這樣的動作也不會有,保持著相當生疏的距離和分寸感,就更別提去按摩店按摩這類,對別人來說是娛樂放鬆的方式,她卻不怎麽喜歡。
她的身體敏感,是以鬱桉給她揉太陽穴時,指尖不小心擦到耳垂,都會讓她心裏咯噔一下的程度。
更別說,鬱桉的無心之舉,揉捏的力度到她的腰上,沒突然一個大動作把鬱桉給嚇懵就已經是相當克製的了。
她看出鬱桉的走神,按摩按得一點都不專心,常常觸碰到她月要上的敏感點,以至於每次鬱桉手往下的時候她都會緊張,生怕對方又按到某處,使得她再也忍不住。
想跟對方說,你不要亂碰,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能說出來。
鬱桉自認為自己按得挺好,從上到小,從下到上,整塊背都給她按放鬆了,殊不知,阮聽時偶有微小的動作,都是在掩藏繃直了的脊背。
終在鬱桉準備開口跟她說話時,阮聽時突然轉身抓住了她的手腕,鬱桉不明所以:“按得不舒服嗎?”
“.......不是。”阮聽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隻好又說:“睡覺吧。”
趁著在關燈之前,鬱桉開口說:“姐姐,你之前是不是讓我告訴你,我如果有喜歡的人了,你幫我把把關?”
阮聽時手指都碰到開關按鈕了,聽到她這話一抖,開關發出一聲響後,室內陷入暗淡中,兩人在黑暗中茫然對視了幾眼,反正彼此都看不見彼此。鬱桉伸手去開小夜燈,光線照在阮聽時臉上有種晦暗不明。
她掀了掀被子,幽幽的看向鬱桉:“你有喜歡的人了?”
鬱桉點頭點得很用力:“對啊。”而後又試探性的說出:“她是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