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玄帝忽然派太監來麒麟府傳旨,召見宋禮卿。
宋禮卿磕頭謝了旨意,心中疑惑不解。
“公公可知,皇上為什麽突然要見我?”
公公欲言又止,最終隻說道:“奴婢隻知道,聖上訓了太子爺一個早上,罵了個狗血淋頭,您進宮之後可當心些吧……”
“謝謝公公。”
宋禮卿看了小笛一眼,小笛便會意塞給太監一錠銀子。
太監誠惶誠恐道:“這……這奴婢傳個旨,怎敢收皇太子妃的銀子?”
“公公奔波辛苦,天幹物燥,去買碗茶潤潤喉吧。”
“誒!”
宋禮卿語氣誠懇,也不抬著皇太子妃的身架子,太監恭笑著受用了。
宋禮卿穿上青綠色的朝服,襆頭加冠,才隨太監進了皇宮。
太監看他正式的服製,也不禁誇讚道:“太子妃霞姿月韻,見了您我才知道什麽叫公子如玉。”
“公公謬讚了。”
宋禮卿笑了笑,端坐在車廂,一直到了頤華殿外。
宮殿內果然是玄帝和君麒玉父子二人,玄帝坐在龍椅上深沉不露,而君麒玉看到宋禮卿,便轉身目光幽幽地盯著他,像是在警告。
“臣參見皇上。”
宋禮卿磕頭時,也是腰背挺直,儀態端莊。
“嗯。”玄帝的聲音渾厚,“宋禮卿,你可知罪?”
語氣雖不算嚴厲,但玄帝不怒自威,讓宋禮卿心裏沉了一下,他匍匐在地上不起。
“臣……臣自大婚之日,身染微恙,不敢把病氣帶到宮中,才遲遲未進宮給二聖請安,臣願意請罪受罰。”
“我不是說你怠慢。”玄帝沉吟道,“太子接連三日未上早朝,你可知情?”
宋禮卿抬起頭來,餘光看到君麒玉一臉桀驁不馴。
他明明每日五更前,就替君麒玉沐浴更衣,送他上的馬車。
君麒玉沒有上朝?他能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