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卿不明就裏。
“婚約?我和……殿下什麽時候有婚約?”
“你少裝模作樣!”
君麒玉試圖從他茫然不知的表情裏找出破綻。
宋禮卿搖頭道:“我從來不知道,殿下所說的婚約是何時何事。”
君麒玉失去了耐心,要不是就在太和殿前,恐怕要當場發作。
“父皇召我回京聖旨裏就提到有意許你我婚配,難道不是你在京城教唆的麽?有膽子攛掇皇帝,卻沒膽子承認,裝什麽無辜不知情?!”
宋禮卿百口莫辯,他除了殿試看見過皇帝,都不曾有幸和皇帝說上半句話。
君麒玉見他無言以對,料想是說中了。
“無話可說了?我不知道你憑什麽敢,憑十年前那一點同窗之情?就以為我會對你青眼有加?做夢!”
宋禮卿張了張嘴,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苦湧出來。
原來他視若珍寶的回憶,在君麒玉眼裏竟然一文不值。
“不,我真的沒有跟聖上求過賜婚,我何德何能有這個資格……”
“你知道就好。”君麒玉冷聲打斷他,“既然不是你所為,那行,等會兒麵見天顏,若是父皇提及此事,如果你還想保留那一丁點兒青梅竹馬的情分,你最好給我拒絕,否則就不止是像今日當街失些顏麵了!”
說完,不等宋禮卿回應,君麒玉便拂袖而去。
“太子殿下!”宋禮卿望著他的背後聲音道,“與我婚配……讓你反感至此嗎?反感到……一回京城就不由分說地興師問罪?”
“是。”君麒玉頭也不回,“爺最不齒的,就是不折手段,甚至把姻緣當交易的人,你別讓我失望。”
宋禮卿的影子在偌大的皇宮顯得蕭瑟孤單,他無聲歎息。
在你的印象裏,我會是這種人嗎?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這種事啊。
……
西北軍班師回朝是頭等大事,太子爺和大將軍述職便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新科進士被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