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宋禮卿剛踏進行樂齋,就聽到君麒玉朗笑一聲。
“哈哈哈……胡奴兒,也虧是你才想得出這麽妙趣橫生的玩法,哈哈哈,讓我再吃一顆……”
“啊呀……太癢了啦咯咯咯……”
宋禮卿停了一下,他記得他們新婚之夜,君麒玉也是和胡奴兒嬉鬧到深夜,他當時不知犯了什麽軸,非要跪求君麒玉回房。
如今情境相似,宋禮卿竟沒有了太多苦澀的感覺。
宋禮卿推開門,對眼前荒唐的場景視若無睹。
胡奴兒的衣物褪了一半,他坐在君麒玉的膝上,肩窩還有一顆葡萄。
君麒玉正要去咬這顆葡萄,被宋禮卿這個不速之客打攪了。
君麒玉見到他的臉便笑容消失,示意胡奴兒下去。
胡奴兒身子軟軟地滑下來,倚靠著君麒玉的腿,一臉無辜地看著宋禮卿。
“你來幹嘛?”君麒玉並不正眼看他,“今日就算你再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回那邊的。”
“我知道。”
宋禮卿走近一些。
“知道你還到爺麵前礙眼?我說過了,你往後就當一輩子獨守空房的太子妃,爺不會再寵幸你一次。”
“嗯。”
宋禮卿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君麒玉卻奇怪地轉過頭來,皺著眉看他平靜的臉。
論理,被自己冷落的宋禮卿,此時該哭哭啼啼的。
但是就靜靜地站著,淡淡地回應,好似壓根沒把自己的話聽進耳裏一般。
“你聾了嗎?我說,我不會再碰你!你最好不要在爺麵前要死要活……”
“麒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宋禮卿早累了,他沒有力氣再要死要活。
君麒玉看不到他痛苦哭泣,而是還在說別的事,反而氣不打一處來。
這算什麽?
他沒把自己對他的懲罰當回事?
宋禮卿像是在說家常:“後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你能陪我回宋府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