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他傷在肋骨處,再到碰到他身體的冰涼開始,葉珺澈就已經有所懷疑。
若是人類身體不可能如此冰涼,那麽就隻有水族才會身體毫無溫度,而水族又有誰敢得罪冒犯龍王,敢砸其神像?
那麽隻有一個解釋,他本身就是龍王!
這一刻葉珺澈有很多很多話要問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時無言兩相望。
此時內心最慌亂的應該就是持安了,龍王廟的時候,他說了那麽多關於龍王多麽多麽殘暴的話,還都是當著子桑言書的麵說的,持安覺得自己大概是見不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樣子了。
好在此刻子桑言書並沒有心思理會兒他,使了眼色讓他和渺渺全都出去等著。
“言書,你又騙了我一次。”葉珺澈滿心的委屈,從他們在柳虞山上相遇的時候,就是被子桑言書給騙了一次,而現在又是一次。
偏偏見到他又覺得熟悉得很,就好像自己本就應該與他親近一般。
子桑言書半垂眼眸,看不清在想些什麽,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聽他小聲道:“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持安所言全是真的,攔著雨師降雨的是我,做了那些殘暴之事的也是我,後悔認識我嗎?”
葉珺澈是真的沒有想到在持安口中,可以說是能夠一手遮天,眾神忌憚的南海龍王,竟然會小心翼翼的的和他說這些。
葉珺澈緩緩走上前,對子桑言書輕聲道:“我相信言書這麽做一定有言書的理由,我很慶幸能夠遇到言書,我常常會做一個夢,夢中偶爾會有一個少年與我對弈,也會有一個總是寫不好字的少年,可是夢境朦朧,我始終看不清夢中景象,直到遇到言書那天晚上,夢中的場景便真實了起來,而言書也處處待我不同,我想這便是我與言書的淵源。”
子桑言書明亮的目光閃爍了一瞬,便又暗了幾分了,落寞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真實的我並非你看見的這個樣子,你看持安,當知道我就是南海龍王時,眼中隻剩下恐懼,難道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