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了,童笑珊從來沒有對宋西辭說過一句重話,沒想到在這件事上,竟然會對他說出失望兩個字。
一個母親對孩子失望,對孩子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宋西辭露出迷茫不解的臉,他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和語言能力,呼吸堵在喉嚨裏,沒一會兒便漲的滿臉通紅。
童笑珊歎了口氣,終究還是不舍得這麽苛責他,於是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解釋道:“是我說話說的太嚴重了,宋宋,小風他丟了十六年,現在回到家裏,心裏肯定不安,我之前也沒想明白,還是多虧了你,我才知道自己之前那樣對他,是多麽的虧欠。”
宋西辭垂著頭默默的聽著,他現在心裏完全是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既顧及到霍丞風又顧及到鄧涵惢,但仔細一想,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鄧涵惢關心自己但卻信不過霍丞風。
隻要解決兩個條件中的一個,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矛盾了。
看他還是不說話,童笑珊鄒了鄒眉頭,“宋宋,你是不是覺得媽媽做的不對,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鄧家?小風沒有宋姓,甚至連宋家的戶口都沒上,如果我們還不保護他,那他該怎麽立足啊?”
因為兩人在談話的緣故,東叔的車開的特別慢,等開車到家的時候,原本應該由東叔去接回家的霍丞風已經在家門口了。
他的臉頰還腫著,但本人卻絲毫沒有在意,在門口笑眼彎彎的給他們揮手,甚至主動問宋西辭,“小辭,鄧涵惢怎麽樣?”
“你呀,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看看你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童笑珊不太高興剛才談話時宋西辭的反應,於是也沒有給兩人單獨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霍丞風拉近了屋裏。
宋西辭話到嘴邊,不得已又咽了下去,沉默的跟在後麵進了房間。
童笑珊對霍丞風關懷備至,從冰箱裏拿了冰塊一邊唉聲歎氣,一邊給他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