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辭的檢查結果並不樂觀, 他之前傷的太重,雖然很多傷都已經好了,卻留下了很多無法改善的後遺症,比如用太大力會覺得胸口刺痛等等。
耳朵醫生也摸不太準, 說是有希望恢複一些, 又說不確定恢複多少, 給宋西辭開了一堆藥, 說是先吃著, 吃完之後再來看有沒有好轉。
出了醫院, 霍丞風在整個人都是愁眉不展的,反倒是宋西辭,之前已經消沉夠了,現在反倒是看開了, 安慰霍丞風道:“別擔心啦,船到橋頭自然直,萬一吃完這些藥就好了呢。”
“你還笑得出來。”霍丞風像是在生氣他一點兒也不愛惜自己, 沉著聲音道:“你以後連跑跑跳跳都不能隨心所欲,怎麽可能過得開心,胡祥那個……”
他頓了頓, 終究沒把後麵那些怨毒的詛咒說出口,隻是怒氣難消的嘖了一聲。
“胡祥現在還蹲在監獄裏呢, 也算是受到懲罰了, 消消氣,消消氣。”宋西辭拍著霍丞風的背給他順毛,心裏一點兒怒氣也生不起來, 之前他也覺得霍丞風對自己好, 但那些好裏麵總像是客氣,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自己和霍丞風之間的隔閡消失了,霍丞風是真的關心他。
霍丞風隻請了上午的假,下午的時候還是要去軍訓,為了多陪宋西辭待一會兒,他在家裏吃了午飯才走的,但他前腳剛走,後腳宋西辭就跟著出了門,他心裏掛著霍丞風,要去學校看軍訓。
一回生二回熟,宋西辭輕車熟路的往新生軍訓的操場走,一路上,總覺得有很多人都在看他,好像還有人在看見他之後突然打起了電話。
宋西辭覺得很奇怪,但他沒有從這個探究的目光裏感覺到惡意,於是就強迫自己盡量去忽略了。
他還沒到軍訓的操場,一輛粉紅色的小電驢走位**的攔住了他的去路,騎著車的男生一摘兔耳朵頭盔,笑顏如花的道:“學弟,今天也來逛學校啊!怎麽樣,考慮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