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顧少鈞出門買藥的間隙, 段澤棲聯係了楊女士。
楊淑華一接通電話就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段澤棲不緊不慢道:“在家裏。”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來求救的。
楊淑華頓了頓,“你……現在還好嗎?”
“我很好,少鈞並沒有對我做什麽。”
“那警方說的買了鎖鏈那些東西……”
“他把自己鎖起來了。”
“……”
楊淑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眨了下眼,望向身邊的顧耀成, 明明目光平靜, 顧耀成偏偏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
“沒有受傷就好。”楊淑華感到萬分抱歉,“這件事是我們處理的不夠妥當, 抱歉,如果小段總要離婚的話,我們顧氏可以賠送部分資產……”
段澤棲挑眉, 倏然發問:“少鈞會有易感期這件事,顧總和楊女士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楊淑華回道:“上次顧氏新品發布會,阿慎易感之後,我猜測少鈞也可能會有, 但當時他沒有明顯表現,我沒有辦法主動提起這件事, 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無法主動提起?”段澤棲抓到了重點。
“當年他父親易感期之後,給他主治的醫生跟我們說過,對有可能易感但還沒有易感的Alpha,不得主動提起易感期這件事,否則會引起他們的恐慌……”
楊淑華事無巨細, 全部講了出來。
說起來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斷過給顧耀成的複診, 當年的醫生已經退休, 如今被聘為他們顧家的專屬家庭醫生。
“如果小段總想知道的更清楚些, 可以帶少鈞來家裏看看這些資料。”
“好。”
段澤棲應了下來, 卻沒打算隻依靠顧家的那位家庭醫生的診斷。
他發現對待易感期這件事,顧總和楊女士都有點過於重視,重視到了給人一種草木皆驚的感覺。
為什麽他們一定會覺得,隻要自己知道了少鈞得了易感期,就一定會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