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時天色有點陰, 吹進屋內的風清涼舒適,若一隻手柔和的輕撫靈稚的麵龐。
他混沌的腦袋漸漸清醒,雙手捂在臉蛋兩旁, 肌膚暖烘烘的熱著手,從臉至脖子,此刻大抵是紅色的。
靈稚渾身冒著熱氣,神態別扭古怪地掀起絲質被褥瞧了瞧, 又趕忙合起。
怎麽會出現這般情況?莫不是他夜裏吃多了撐著……
靈稚捂緊發燙的臉, 兩條腿盤在一起繃直了, 腳趾頭都縮著。
小奴才聽到屋內的動靜,忙探頭在門外張望,驚訝道:“公子今日醒得早, 奴才馬上去送水來。”
靈稚沒看小奴才, 待人飛快的小跑離開,他重新掀開絲質被褥,目光呆茫而直勾勾地盯著濕稠的一處看。
他伸手朝衣帶扯了扯,神思回來後,腦子也開始轉了。
他在醫書上看過,知曉此種為男子正常的情況。
且……在霧清山時, 君遷亦弄過,他當時很舒服,跟此刻一樣的。
隻是當初是君遷給他碰的,而今他一覺睡醒便如此。
靈稚將腿從被褥伸出, 微微勾著垂下床榻。
他目光掃過置放衣物的一麵牆櫃, 趿拉著穿好鞋, 躡手躡腳地過去找了身幹淨衣裳。
小奴才端了洗漱的用具進屋, 發現靈稚早就換了一件錦鯉色的彩絲錦袍, 神色似恍惚又嚴肅地端坐在黃花梨木凳上,烏發落在身後,柔順乖巧地垂在臉側。
奴才心中疑惑,往日小公子都著素淨青色或其他淺色衣裳,錦鯉彩絲袍色澤鮮麗,襯得公子若神童下凡,眉眼明豔。
他沒見過這樣的小公子,笑嗬嗬地說道:“公子這身衣真好看。”
靈稚抬眸,視線落在奴才臉上。
小奴才將臉巾沾了水打濕,動作輕巧地為靈稚擦拭。
伺候靈稚洗漱完畢,奴才躬身,眼珠轉了轉,似乎在尋東西。
“公子,您換下來的衣裳呢,奴才帶出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