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聰明應該已經能猜出發生了什麽事,就如你所想的那樣,大概在十年前,路易絲·威利爾斯小姐跟一個英格蘭人乘著馬車從這座莊園裏出去,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這就是弗裏古莊園裏隻有那個房間有她的畫像的緣故。”
就算是說著自己的母親和他人私奔這樣嚴重的事情,埃爾維斯的情緒也非常平和,仿佛隻是在說一個和他沒有多大關係的人的事情。
“這真的是太傻了!”聽著這看似輕描淡寫的敘述,我不由得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我頓時恨不得把自己說的話直接吞回去——我這是怎麽了,就算這是事實我也不能說出來啊!
威利爾斯小姐的行為在我眼裏確實是個非常傻的行為——對於貴族女子來說,她們結婚之前必須保持絕對的——或者至少是明麵上的——絕對純潔,但是隻要結了婚生下了繼承人,那麽不管她們想要多少追求者,或者想做任何她們有興趣的事情,那全都是她們的自由了,不管是戀情還是愛情。這是上流社會不成文的規矩,隻需要保證家族後續有人以及表麵關係的和睦,那麽夫婦兩人對彼此毫無興趣、住在一個屋簷之下卻形同陌路其實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她們應該享有的東西一分都不會少。
在這樣已經非常寬容的規則之下,放棄自己的所有地位、名譽和財富,甚至損害兩個家族的名譽,而做出這種看似羅曼蒂克實際被整個社會都非常憎恨的行為,自己毀掉自己的一切,這不是傻是什麽!
聽到我的評價,埃爾維斯已經送到唇邊的茶杯頓住了,過了一會兒,他將茶杯放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茶杯放下的時候和瓷質的茶碟之間碰撞出了清脆的聲音——我的聖母瑪麗亞呀!埃爾維斯禮儀從來很好,以前我就沒見他用餐或者飲茶時讓餐具發出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