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車回家的路上,李寄心情明顯好轉許多。
他主動要求自己帶著梁鍍,沒有再像從前那樣開的風風火火不知死活,他把唯一的頭盔讓給了梁鍍,用最安全的速度載著他回了家。
他把屋內屋外通通打掃了一遍,給紙箱的每一隻小橘,都剪了指甲,梳了毛,最後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身黑色衛衣和長褲,走進車庫。
梁鍍正在給機車清洗加油,身上隻穿一件鬆垮黑背心,叼著煙,頭戴黑色鴨舌帽。
從李寄的視角看去,他側臉的下顎線棱角分明,折彎的弧度堅毅又自然,薄唇緊抿,如同刀鋒鑿刻出來一般落拓。
從前李寄身處的工作環境讓他一直以為,男人越精致才越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梁鍍身上的每一個氣質都告訴他,野性才是男人最該保留的東西。
而這樣一個男人,就在不久之前,埋在他體內凶猛抽 插了一輪又一輪。
梁鍍察覺到李寄在身後看自己,但沒有理會,他掏出褲兜裏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來電人,接通喂了一聲。
“你去基地了?”張潮有點詫異:“回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剛休假,還打算去找你呢。”
“有事麽。”梁鍍說。
“沒事,就是想找你敘敘,”張潮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淡,便繼續開口道:“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KTV,”梁鍍言簡意賅:“我要上班了。”
“那我一會過去。”
梁鍍沒什麽情緒地嗯了一聲,掛斷電話,眼前降下一道黑影,他的眼睛被一雙白瘦的手蒙住,李寄在身後捏著嗓子陰陽怪氣地發出一句:“猜猜我是誰。”
梁鍍第一反應害怕嘴裏的煙燒到他的手,沒急著回答,拿下來之後平靜道:“陳麟念。”
李寄移開遮擋他左眼的手,又問:“剛才接了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