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主持人驚得麥克風都掉在了地上,台下一片躁動,工作人員慌忙衝進後台。
梁鍍踹了李寄屁股一腳,示意他先走,等李寄迅速逃離控製室後,立刻放開女人的嘴,在高分貝尖叫聲中反超李寄,抓住他的胳膊跑了出去。
兩個像製造末日來臨的頑劣孩童,把世界的崩塌留給了李瑉一個人。
台下先是爆發出驚呼聲,接著掩耳捂嘴地笑,或幸災樂禍,或難以直視。
還有幾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富商,用一種直勾勾的下流眼神盯視李瑉,曖昧到仿佛李瑉此刻脫光了站在他們床前,用同樣勾人的語調說出同樣的話。
李瑉渾身的血都涼了。
他把褲兜裏剛要掏出的一個物體又放了回去,抬起麥克風,發現是無聲的。
他不信邪似地又拍了拍,發現真的是無聲的。
李寄不僅投了屏,還切斷了麥克風的連接線,讓他被隔絕在玻璃罩裏,耳朵裏聽著自己發 騷時的喘息,眼裏看著台下種種反胃的眼神,卻讓他無法從嘴裏說出任何一句話。
良久之後,李瑉慢慢放下了手裏的話筒。
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怒氣,隻在畫麵切換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茫然,接著便血色全無,煞白到像鋪了層被踩踏過後汙濁的雪。
會場逐漸安靜下來,後台的工作人員切換回了原屏,他的獎杯和人生高光時刻又被投回了屏幕上,經過剛才一幕的對比,顯得那麽譏諷又刺眼。
盡管是已經播出的電影片段,仍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限製級同誌片,更別提在如此隆重嚴肅的場合,在自己的告別退圈會上,當著一眾娛商大佬的麵,宛如一隻**的動物一樣,求一個男人給予自己疼愛。
諷刺至極。
主持人又提起麥克風強行圓場時,李瑉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麽了。
他朝會場外的窗戶看了一眼,李寄正坐在機車上戴頭盔,他沒有朝自己看過來一眼,擰動車把用轟鳴聲提醒梁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