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常過了一周,李寄的身影消失在KTV裏。
他總是會隔三岔五地突然消失一段時間,這是梁鍍從所有人口中得到的新認知。
沒人知道他具體在做些什麽,和什麽人待在一起,也沒人知道他此刻住在哪裏,他總是頻繁更換住址,在幾間出租房裏來回遁隱,像在躲避一些不可見光的蚤虱,也像在躲避自己。
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去消化某些東西。
他需要時間,可KTV的經營一分一秒不等人。
所以當經理急需業績而不得不主動尋找李寄時,梁鍍成了首選幫手。
梁鍍身手不一般,這也是所有人的共同認知。
但他擺明了倆字,不去。
“李寄這幾天電話就沒打通過,作為同事你不該關心他一下嗎?就算你跟他有過節,同樣是人,你就不能對這條人命關心一下嗎?”
保安室的門被反鎖,經理進不去,隻能隔著玻璃衝梁鍍哭訴。
梁鍍用中指把煙灰缸勾過來,彈了彈,皺眉看著手機屏幕裏的倆王四個二:“出不出啊。”
“你也不想想李寄萬一被人綁架了怎麽辦,被那些喝醉的客戶尾隨,拖進巷子裏把腎偷了怎麽辦,他才二十歲,他還有大把的人生.....”
“三帶一,走了。”
“梁鍍!”經理暴跳如雷,往窗戶上拄了一拳:“你去不去!”
梁鍍的注意力依然在鬥地主上,偏頭吐了口煙:“不去。”
“李寄腎要被噶了!你管不管!”
梁鍍懶懶抬眼:“他有倆。”
“梁鍍!!”
“別鬧騰,”梁鍍讓他嚷嚷煩了,手機正好卡頓了下,他果斷甩到一邊,說:“去,行,給我個理由。”
“你幫他一次,你們的關係就能緩和一點,李寄這人有恩知道往心裏記,以後大家還要在一起共事很久,你們......”
梁鍍打斷他:“我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