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這種仗勢,還是比較少見的。
少年人的行為太過奇異,以至於裴與墨都頓了頓,少有地停留目光,想看這人還會不會撞第四下。
但江璨沒有撞。
他實在撞不動了。
就,腦殼好疼,還暈乎。
江璨費勁地睜開眼,四處看看,是誰?
誰這樣沒有公德,居然用彈弓擊小鳥的頭?
江璨憤怒地挺直身子,但譴責的話語還沒醞釀完畢,腳嘎嘣一滑,他眼前一黑。
眾目睽睽之下,江璨就倒下去了。
路人紛紛發出驚叫聲。
沈秘書也吸了口氣,“老板,再怎麽辦?”
裴與墨臉上沒什麽表情,“什麽怎麽辦?”
車微微往前移動了一點,沈秘書勾著頭往後看,“我們不用管他嗎?”
聲音越來越小,問完就知道自己問錯了。
且不說那完全是個不相識的路人,就算是認識的,裴與墨也不一定會幫忙,這可從來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主兒,嗅著血腥味才會伸爪。
車依舊堵著,來來去去的人穿過街道,好心地給江璨撐傘。
聚集的人群很快就吸引來執勤的交警。
交警過來邦邦邦地敲窗戶,“同誌,同誌麻煩開下窗戶,你們是不是撞到人了?…”
裴與墨伸出手,襯衫袖口露出的腕骨嶙峋而突兀,暗色的寶石袖扣泛出森森的光,和主人如出一轍的冰冷。
車窗降下,裴與墨蒼白的皮膚顏色和陰鷙的氣勢讓窗外圍觀的人靜止一瞬。
交警最先反應過來,他指著江璨,“你好,你認識他嗎?有人說是你們撞到了他。”
沈秘書搖頭:“不認識,我們沒有撞到他。”
裴與墨目光一頓,“等等。”
沈秘書:“裴總?”
裴與墨:“把他帶上來。”
沈秘書驚訝地看裴與墨一眼,沒有問為什麽,依言和司機下去把江璨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