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央醫院。
護士將漏盡的吊瓶摘下,推門出去,便看到平日裏安靜祥和的長廊盡頭,不知何時圍滿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看什麽。
醫鬧?
警戒浮上心頭,護士警惕地關上門,摸出手機,就被經過的醫生阻止。
醫院總是會接待這樣那樣的病人,醫生見怪不怪道,“沒我們的事,不用報警。”
護士好奇地走近,瞪大了眼。
早先在江璨醒來之前,她就離開了病房。
打針換藥的閑暇之餘,還和同事親切地分享了病房裏的所見所聞,並由此產生了一些小小的討論。
“會不會是金主和金絲雀的關係?囚禁之類,金絲雀為了逃生,隻能從樓上跳下來,再不小心磕到頭。”
“說不定還會失憶呢,再追妻火葬場。”
“有可能誒。”
…
真、真的是追妻火葬場?
可被拖著走的怎麽是金絲雀?
隻見先前精致冷漠如假人的霸總努力地往前走著,那張冷硬的臉被氣出幾分鮮活勁,身後拖著個哭唧唧的腿部掛件。
本該躺在**半死不活的江璨,雙手用力地抱著裴與墨的腿,表情是想扒開我就把褲子一起扒了的決絕。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裴與墨推開江璨試圖貼貼的臉,表情像是要吃人。
他咬牙,“鬆手!”
江璨:“我不!”
明明是很沒有骨氣的姿勢,語氣卻是很有骨氣的理直氣壯,
裴與墨語氣陰森,“再不鬆手,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江璨悲鳴:“我鬆手才會後悔呢,哦不,我已經後悔了,與墨,相信我,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說完就反應過來,人魚公主在這裏叫雨沫嗎?
雨中的泡沫?
哦,真是個悲傷的名字。
江璨吸吸鼻子,眼淚幾乎又要淌下來。
他脆弱的心絕不能忍受公主再次離開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