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野外求生的梗一夜之間再次流行開來, 第二季節目就這樣結束了。
但眾人還是被導演強留了幾天,說是說等工作人員拆除一下放在森林裏的設備,其實抓著他們拍了許多嘉賓間的花絮。
也沒人忍心拒絕…畢竟導演那滄桑的臉色跟深沉的語氣, 無一不表達著下一季節目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的痛心。
轉眼就到了要離開的日子。
江璨早早地收拾好行李, 正在院裏的樹上坐著吹早風,就看到金城在院子前的小路上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地走。
他在樹上坐了多久, 金城就在那走了多久。
江璨看得直打哈欠, 都要懷疑金城到底是在那做法還是寫詩了,才見這人鼓了鼓氣,壯起膽子似的來敲門。
奇奇怪怪的,開了門也不進來,金城:“我們就在這裏說吧。”
江璨應了,“啊好,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天剛剛下完小雨, 金城手裏還有一把傘, 他一抖索,傘也跟著抖索, 江璨就看著那傘抖半天, 金城才顫抖地問:“…江璨, 你今天回去?”
江璨不明所以,“是啊,不都是今天回去?”
金城哽了一下, “我就是、是想問,那個《將離》你想演嗎, 加個聯係方式, 我把導演推給你?”
江璨搖頭:“謝謝前輩, 我可能演不太好。”
他都快要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金城也挺神奇的, 他到底是怎麽把給人資源這種事弄得跟別人給他資源似的,還磕巴。
緊接著金城又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無外乎回去後要不要教江璨演戲,江璨以後想走什麽路線之類,話頭起的快結束得更快,一下子就沉默了。
江璨渾身都不自在,像小學時被老師點明。
視線在金城身上前後左右地掃了幾圈,但也沒找到攝像頭安哪兒,倒是那把傘抖得節奏均勻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