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布林意料之外成為最後的贏家,剛還在笑的拂拉德瞬間黑了臉。雖然沒多少錢,但他覺得丟了麵子,結束後報複到祁玉頭上,一夥人將孩子堵在去醫務室的路上拳打腳踢。
斯布林的車碰巧路過,一支煙沒怎麽抽就掐了扔在拂拉德臉上,下巴杵了杵祁玉青紫的小腿:“哪隻腳踹的?”
“亨喬先生?”拂拉德啐了一口,賠笑道:“我以為亨喬先生已經走了。”
斯布林沒理會他,走到祁玉跟前,圍毆的人自動讓出一條道。他半弓著腰,食指挑開祁玉擋在肚子上血跡斑斑的布料。
十一歲不到的孩子幾乎瘦成了排骨,皮肉破開的地方就沒愈合過,隻要閉眼不說話就給人一種正在死去的錯覺。
拂拉德抱著手臂,大言不慚道:“這孩子膽子大,竟敢挑釁我,我給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斯布林點點頭,卻問:“你在他肚子上踹了幾腳?”
斯布林似乎歎了口氣,重新站直,身側的保鏢立刻遞上一塊白方巾給他擦手。
拂拉德沒反應過來狀況遲遲不答,斯布林慢條斯理擦完手,唇齒輕啟帶了點不耐煩,對手下道:“怎麽打的就怎麽還回去吧。”
後幾輛車陸續下來的人將拂拉德和動手的人團團圍住。
“亨,亨喬先生,你什麽意思……”
打鬥聲就在耳邊,趴地上的祁玉像被吵醒了一般,不滿的咳了一口血。臉腫成了包子,扶牆的手顫抖得厲害。
他慢慢爬起來抬眼看斯布林。
男人一頭慵懶的金色長發,五官立體好看,像經過精雕細琢的古希臘石像,看著三十出頭,周身散發強大氣場,剪裁細致的黑色西裝褲腿不知在哪沾的血,顏色深了一塊。
斯布林居高臨下望著祁玉,似乎想到了什麽,唇邊含著一抹淡漠的笑,“小鬼,不會掉眼淚的話是沒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