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風大,祁玉凍得不行,本能瑟縮在他身上。
酒量本就不大,倒下來嗆了好幾口紅酒,硬生生熏迷糊了,眯著眼睛倔強望著周時煦,想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或者現在就把他丟了。
一陣翻天覆地後,他被抱進了車,中間的麵板慢慢上移,狹窄的後座隻剩他和周時煦。
“我看看。”
周時煦解開他的襯衫扣子,用衣服將就擦幹淨身上的酒漬,從臉一路檢查下來,鎖骨劃傷,手指頭割傷,腳腕也有一處劃痕。
簡單消毒完貼上了創可貼。自從身邊有了祁玉,他車上什麽都準備得有,麵包零食堆滿了,原因無他,祁玉長身體,愛餓。
車裏開了點暖氣,他望著坐都坐不穩的少年一時沒說話。祁玉被扒光了,身上處處黏膩,怎麽著都不得勁兒。
想發脾氣,奈何沒什麽力氣說話,醉了就乖巧得不行,周時煦一路抱著進來直接去了浴室。
浴缸提前放了水,溫度適中,祁玉躺下去驟然清醒,摟著周時煦的脖頸不肯撒手,生怕溺亡了。
“聽話,洗了才舒服。”周時煦耐心地哄,一根一根將他的指頭扒下來,接著慢慢把人放浴缸裏躺好。
“周時煦……”祁玉忍了幾口氣,委屈道:“你把我丟出去。”
“說什麽醉話,不是說隻許喝果汁的嗎?乖一點,我伺候你洗。”
祁玉經不起他碰,指尖滑到哪裏都激起一陣戰栗。周時煦笑他,小崽子一點酒精都不能碰,看來不假。
反正都濕了,祁玉自己也躺不住,周時煦索性脫了衣服陪他一起洗。祁玉連忙坐起來趴在他懷裏,朝著頸肩咬了一口,不打算鬆。
周時煦摟著人沒阻攔,哄道:“告訴我,因為什麽發脾氣?”
祁玉猶豫幾秒鬆開了,霧蒙蒙的大眼睛瞅著他:“石青不是告訴你了嗎?裝什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