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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記得給我寫信, 我給你的紙條還留著吧?”程尋抓著池寧寶手不肯撒手。
好朋友之間的離別就在眼前,池寧寶不斷抽噎著,眼睛鼻頭都紅紅的, 瞧著有些可憐。
“在,我布,袋裏。”池寧寶一哭就說不好話, 此時他的離別情緒上來了,更不想多說話。
莊南星和程歌站在倆人身後都有些無奈,怎的像是要生離死別了。
程尋跟著他哥哥走了, 池寧寶也被莊南星牽著上了馬車。
這一趟的馬車不像池寧寶之前坐的那樣悠哉舒坦了, 必須緊緊抓著莊南星才能讓身體穩定下來。
池寧寶這會兒也沒了心思難過傷心,光覺得他屁股要被顛腫了。
莊南星看他這樣子也心疼,幹脆就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這樣還穩當些。
“咱們,得這樣走多久啊?”
“到晚上,中午會下來吃些東西。”莊南星回道。
池寧寶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把臉埋進了莊南星的脖子裏, 悶聲說道:“那你放我下來吧,總不能抱我一整天。”
“有何不可,瞧你輕得像個小雞崽。”莊南星說完還輕輕鬆鬆顛了兩下。
一行人飛快地穿梭在鮮為人知的小路上, 前前後後一共二十多人, 每輛馬車旁跟著兩名侍衛。
最後頭馬車上的莊彩和莊白也沒有抱怨路程的顛簸, 莊白更是緊鎖著眉頭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別太擔心, 阿延哥那麽厲害, 還帶了那麽多人, 到晚上定是能平安團聚。”莊彩握住莊白的手安慰道。
莊白這時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臉紅跳腳, 反而麵色發白, 身體的發抖被馬車的顛簸掩蓋了。
他的眼睛定定地望著窗外,好似能跟百裏外的司延對視上。
……
“阿延,今日便要大仇得報,你怎的瞧著不激動?”舒憶景嘴巴裏叼著根草吊兒郎當地說道。
司延斜了他一眼,仍舊是抱著劍倚靠著樹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