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漆黑的石殿內, 站著一個身著紫衣華袍的年輕男子,對方長發披散,半張臉上蒙著黑紗遮住了眼睛, 慘白如紙的脖頸上滿是各種黑色圖騰的痕跡。
石殿內唯一照明之物便是大殿兩側的深紫靈火,若靠太近還會有種體內血液都在被焚燒之感。
紫衣人看著屈膝跪在地上的魁梧男人,麵無表情道:“縛羅,是你自作主張派出上位魔將去對付那人?”
“屬下知錯......”被稱為縛羅的男子垂下頭, 粗聲道,“可那個低賤的人族竟然敢傷了主上,必須要付出代價......”
他的話還沒說完, 隻見一個硬物抵在了自己的頸側,帶著淩厲的殺氣, 仿佛下一秒就會讓他屍首分離。
紫衣男人手中拿著折扇,輕飄飄地抵住對方的脖頸, 在上麵劃出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
“你這般自作主張, 可是不將我放在眼裏?”紫衣人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一身殺氣仿佛要化為實質。
“屬下不敢, 屬下想此人恐是主上大敵,故而想派人去一探其深淺。”
紫衣人冷笑一聲:“愚不可及, 這個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若再有下次,你這護法也不必當了......”
他將折扇收了回來, 掃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側不敢抬頭的魁梧男子, 嘴角帶著極冷的笑:“在雙方實力懸殊時衝上去, 連有勇都談不上, 隻有愚蠢。”
等縛羅離開後, 紫衣人才將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右肩, 那裏自從上次被那個叫蒼旻的人洞穿過,即使好了依舊還會隱隱作痛。
他甚至一閉眼就仿佛會回到當時的情景之中,感受著一次次被那條骨鞭給刺穿的滋味。
有這種修為之人,必定不會是無名之輩。
他並不是會在別人身上吃了癟之後便忍氣吞聲的人,相反,他還要前輩百倍地報複回去,要讓對方品嚐到比他所受痛苦還要強烈百倍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