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仙君......弟子可是有哪裏做的不對?”陸沉厄低聲道。
見晏風雪突然變了臉色,他隻當自己做了什麽惹得仙君不快。
晏風雪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道哪豈止是哪裏做的不對,你是哪裏都沒做對。他突然從塌上起身,朝著陸沉厄走去。
他每接近一步,就能察覺到對方的身形更僵硬了一分。
晏風雪身上的練虛威壓即使已經收斂住了,可還是讓陸沉厄感到壓抑地有些透不過氣。
修為的差異即使不刻意想起,這種無孔不入的氣勢和威壓仿佛也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見對方僵得跟木板一樣,晏風雪暗道一聲,就那麽怕我?
等站在陸沉厄麵前,隻能低頭看到一個一個黑溜溜的腦袋。
“把頭抬起來。”晏風雪冷淡道。
陸沉厄乖乖把頭抬起來,然後就見到這個麵容俊美出塵的白衣男子將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腦海裏莫名想起了之前在藏書閣聽到那些弟子的閑言碎語。
晏仙君好男風......
他整個人更僵了,一動都不敢動。透過單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對方手上傳達來的體溫是冰涼的,而被對方觸碰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麽卻熱得讓人胸口發堵。
晏風雪不知道陸沉厄怎麽變得跟塊石頭一樣,耳朵還粉了,難道是覺得太熱了?
他從對方的衣襟中拿出了一塊銀質的長命鎖,那根纖細的繩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晏風雪弄開了。
手上抓著這隻長命鎖,他垂眸凝視了一番,雪色長袖一揮,人眨眼又坐在了那張鏨金鑲玉的軟塌上。
長命鎖上勾掛著的紅線垂落在對方的指尖,襯得那雙手愈發白膩通透,骨節分明,指尖還帶著淺淺的粉意。
而陸沉厄麵色卻微微發白,盯著對方手中的長命鎖,不明白晏仙君這是何意。
晏風雪像是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突然開口道:“之前風霽跟你說了什麽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