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是很想知道身邊這家夥在想些什麽。
他沉默地盯著對方,直到棕發的青年揮著手,嘟囔著說“我知道啦”才放心。
琴酒突然有種他像是個帶著問題兒童的孤寡老漢的錯覺。
太可怕了,他是尊尼獲加嗎?
他懶懶地向後傾倒躺在沙發上,長臂一伸,是難得的放鬆姿態。
Boss要他轉達的東西已經交到了尊尼獲加手上,對方也應了下來,工作時間就結束了。
現在是私人時間。
他想起意大利現下的局勢,走了一個尊尼獲加表麵上看起來沒多大的變動,但實則是因為那條瘋狗還坐鎮在那邊……那家夥雖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勝在好用,用起來比組織裏的大多數垃圾都來得順手。
而大概正是因為意大利表麵上沒有任何變動,朗姆那老東西才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接過尊尼獲加的勢力。
開什麽國際玩笑。
那老東西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尊尼獲加?
因此理所當然地遭到了惡犬の反噬。
雖說同樣身為組織的一員,但琴酒並不因此感到冒犯,相反,因為一直以來與朗姆在陣營上的對立以及和尊尼獲加天然的同盟關係,組織的Top killer先生對此樂見其成。
而真的將這次回日本當做放假、對意大利的事情不甚關心、收到的也隻有諾萬表示一切正常並且希望首領親親踩踩被舉高高的消息的沢田綱吉隻是隱約知曉朗姆在那邊受了挫——這種小事情怎麽值得拿到首領麵前來細細敘述呢——關於細節,反而不如琴酒知道得清楚。
銀發綠瞳的殺手先生看著一臉茫然的家夥冷哼一聲,還是耐著性子簡單說了說。
看著對方的神情逐漸變得恍然大悟又變得奇怪起來,終於覺得自己辛辛苦苦(?)說了這麽多是有意義的。
沢田綱吉眨巴眨巴眼,從茶幾上端起一杯茶來掩飾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