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念出這一句的沢田綱吉也是懵逼的。
他抬起眼,對上神色之中帶著訝異的與謝野晶子的雙瞳。
沢田綱吉難得卡殼了一下。
但他轉而想起自己現在就是個小智障(不是),就決定要不然就如此順水推舟, 當個智障好了。
於是與謝野晶子聽見那個疑似被森鷗外帶來的小孩子在說完那句話之後, 就再也沒發聲,隻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雖然滿心狐疑, 但既然對方都做出這幅模樣了, 與謝野晶子也不能再多說什麽。
這時候她才來得及打量這個孩子。
方才的粗粗一瞥隻看見這是個棕發的小孩,細手細腳的,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而到了這時候, 她才來得及細細地打量對方。
他穿著過分寬大的衣物, 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小隻。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那件白色的寬大的上衣似乎還有些濕潤。而對方棕色的短發有些炸毛的感覺, 但不知為何似乎帶著些濕意。臉龐稚嫩而柔軟,莫名地讓人聯想到初生的幼鳥。
但若說如此,那稚嫩麵龐上的溫柔讓人想到的卻並非幼鳥,而是幼鳥展翅而飛的天空。溫和幾近慈悲,仿佛能夠將一切包容。
與謝野晶子的痛苦又悲傷的心情突然平靜了一瞬。
“真是的。”她叉著腰嘟嘟囔囔,雖然自己還在和森鷗外的冷戰之中,但還是讓她遷怒於這樣一個明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子,顯然還是超過本質不壞的天使的底線了的。
於是她隻是哼了一聲, 也不管被自己治療之後依舊躺在地上的士兵, 便過來牽起小棕毛的手, 帶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沢田綱吉猶豫地看了看地麵的男人。
對方身體上的傷害已經消弭殆盡了,然而卻依舊躺在地板上, 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看起來就如同一具行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