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饒是對這個家夥的性格已經有些熟悉了的沢田綱吉也有些汗顏。
他在心裏摸了摸並不存在的汗,轉過頭,看見黑發鳶瞳少年人的時候, 還是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雖然說著那樣聽著就很哀怨的話語, 但是男孩的表情卻和平時沒什麽區別, 冷淡著麵容說著不知道從哪學的話,竟然有種詭異的可愛。
咳咳。
將“可愛”這樣的詞匯和太宰治放在一起,不論誰聽見, 都會懷疑自己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所以沢田綱吉很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太宰君現在在什麽地方上學?”他有些憂愁地想著, 想找找這個世界的教學進度來參考參考。
不過說起來他和太宰住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沒見到少年人上過學?
——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沒等沢田綱吉想清楚, 對麵的黑發少年就已經耷拉下了眼皮。
“學校?”他露出嫌棄的表情, 就像是聞見臭鞋子的貓一樣,整張臉都皺巴了起來。
沢田綱吉心裏咯噔了一下, 突然想起在對方的桌子上見過的高等物理。
那種東西,怎麽看似乎都不應該出現在太宰治這個年紀的孩子的桌麵上。
果然, 黑發的少年繼嫌棄表情之後, 露出了沢田綱吉熟悉的、現在又覺得這種熟悉稍微有點討厭的倦怠的表情。
“啊, 那種東西啊。”他神情淡淡, 甚至想要打一個嗬欠, 因為這實在是一個過於無趣的話題。
“那種簡單的東西, 原來還需要特地去學習的嗎?”
——並且, 說出了曾經用盡全力也隻能考17.5分的沢田綱吉同學心碎的東西。
雖然黑發的少年全程沒有看他,但是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受傷了。
是暗傷。
棕發的少年人難得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就在他緩慢回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的時候, 站在那裏看了他們半天的蘭堂緩慢地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