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觀星沒有等到源武,刹那間便明白了那兩人的心思。
人都是有私心的,就像她,也沒有呼喚池霽月將飛刀甩出。
觸手裹挾著狂風呼嘯著朝著她掃過來,腥臭味被壓成了一團,令人頭腦發昏。
衛觀星的神情不變,打了個滾避開了這揮動的觸手,一發狠,手中留有的半截的劍也插入了觸手上,將它牢牢地盯在了地麵。
沒有源武,精神力並不能盡數轉化成力量。
她敏捷地奔走著,躲避著劈頭蓋臉打過來的觸手,一時間無暇顧及旁邊的情況。
異種的身上傷痕不少,然而那傷勢激起了它的狂性。在濃鬱的灰霧中,它瘋狂地扭動著,並且從口器中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嗡鳴。
“閃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衛觀星的耳膜鼓**著,下意識地順從。隻見一道寒光從上方掠過,打進了異種的觸手中!但是那股勇力並沒有消散,寒光穿透觸手,釘在了異種下垂的如同堅鱗般的眼瞼上,深入數尺。
很顯然,那把飛刀紮入了異種最為脆弱的獨眼中。
衛觀星趁著間隙回頭望了池霽月一眼。
這套飛刀並沒有發揮出源武應有的作用,在它的身上感知不到任何精神力的存在,那單單是靠一種強悍的力量打穿異種的。隻不過,在那股強悍的力量中,衛觀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抹熟悉之氣。
就像池霽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雕刻異種骨骼時候逸散的氣息一樣。
怎麽會這樣?那東西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異種的嘯叫聲更為淒厲。
濃稠的灰霧緩慢地退出,在單薄的電筒光芒下露出了滿地狼藉。
陳正覺喘了一口粗氣,他和澹台榆生對視了一眼,知道這是最好的事情,紛紛激發著剩餘的精神力,朝著後跌的異種身上猛然間砸去!那隻幽幽的、可怖的獨眼被徹底地搗爛,而殘餘的白芒順著鮮血淋漓的眼孔往腦海中激竄,直到異種的腦袋從內向外徹底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