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不知道那時的林致謹因為自己而被班上的人排擠,看著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唯一的照片,她隻是想到了另一個方麵。
難不成,林致謹大學時期開始就暗戀自己?
想到這裏,白洛輕聲笑出了聲音,而相冊也翻到了最後一頁。
大禮堂台子上麵的她穿著學士服,手裏拿著畢業證書,正笑著和校長合影。
那天的回憶瞬間湧入心頭。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白洛還依稀記得同樣身穿學士服的林致謹,那時她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舉起相機來的瞬間,竟然四周的人都似乎離她遠了些。
像是在害怕入鏡,還是說,是害怕和自己在同一個鏡頭裏麵?
可是,後來的事情卻讓白洛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本來應該作為優秀學生家長代表發言的白洛母親遲遲沒有出現,在她打了無數次電話卻沒打通的時候,打進白洛電話的竟然是醫院。
“你好,請問是白洛嗎?這裏是成一醫院,很抱歉的通知你,你的父母出了車禍,現在還在急救室搶救!”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迫,沒能白洛開口就掛斷了。
白洛的身體就像待在冰天雪地裏一樣寒冷,她應該立刻就跑到成一醫院去證實這個消息,可是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不能動。
就在這個時候,好像有一位同學主動詢問她怎麽了,得知這個消息後為她幫忙打了車。
“白洛同學,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渾渾噩噩上車時,白洛還聽見那人關心又堅定的聲音。
那天的記憶都無比清晰,唯獨這位同學因為那時自己的慌亂而失去了姓名。
白洛閉上雙眼,想再一次回憶起那時的場景,本該模糊的記憶卻總是和晚上浴室裏的場景重合。
額頭上布滿汗珠的人因為緊張抿著嘴唇,那雙好看的眼睛卻散發著堅定的光,明明知道是自己身體難以承受的事,還是會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