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致謹哭好，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她頂著雙紅腫的眼睛去洗了把臉，回來躺在**，看到白洛發給自己的那些郵件，還是想哭。
如果因為那些偷拍的狗仔和造謠的人，就把錯全都怪到白洛身上，那她和大學時期孤立自己的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抱歉，沒跟你說一聲就走了，請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思考許多，林致謹還是發了一封郵件過去。
愧疚感得到一絲緩解，她剛想關閉網頁，一封新的郵件又彈了出來。
“這麽晚了，還沒睡？”
是白洛。
“你不也是？”林致謹回複。
“我是因為工作，你呢？”白洛很快也回了。
隔著網絡，沒有了現實生活裏身份的差距，林致謹和白洛交流起來更自在。
她們從最近的事聊起，彼此道了歉，又聊到了大學生活。
“你應該拍了很多張我的照片吧，要不要找個時間發給我？”
第一次和林致謹聊了這麽多的白洛，此時正興奮地躺在**扭來扭去，絲毫沒有睡意。
“這個倒是沒問題，但我需要整理一下。”很快，對方回了郵件。
白洛沒忍住哼叫一聲，反應過來已經淩晨後，又露出笑容乖乖躺回被子裏。
她打開手機的聊天軟件，林致謹在最上麵，點開一看，兩人之前的交流都是工作上的事，正式又疏離，看著怪傷心的。
於是白洛打了字發送過去：到時候我可以去你那看照片嗎？
林致謹還在等白洛的回件，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原來對方換了個地方聊。
可以呀，那電子版的我從這裏發給你嗎？
沒多想的林致謹這樣回複。
手機那邊的白洛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如此真心的快樂了。
沒問題，到時候我要去哪看照片呢？知道具體時間地點我好安排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