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市裏的銀行,櫃台轉賬?”蘇春媚聽完鬱弭請假的理由,有點驚奇,“手機銀行不能轉賬嗎?”
鬱弭拘謹地回答:“手機銀行的限額低,要本人拿身份證去櫃台辦理。”
她吃驚道:“你要捐多少錢啊?”
五十萬對普通人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小數目,鬱弭要說出口時總有些不好意思,更何況眼前的人是曾硯昭的母親,他紅著臉說道:“五十萬。”
“五十萬?!”蘇春媚驚得捂住嘴巴,把他上下迅速打量了一番。
末了,她問:“你捐那麽多錢,和住持說了嗎?和家裏人商量過嗎?”
“我和住持說了以後,才來請假的。”鬱弭答道。
她將手放在胸口,似乎還在平複震驚的心情。過了一會兒,她滿懷感激地合掌,朝鬱弭點頭拜了一拜。
鬱弭受之不起,手忙腳亂地回禮。
“既然這樣,你就快去吧。銀行關門得早,祿圓山離市區遠,還是早出發的好。”蘇春媚的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真謝謝你。沒有想到,你才來寺裏不久,卻願意發心做這樣的大善事。”
鬱弭知道她也為寺院修繕捐了六萬元。她這麽多年來一直在寺院中當誌工,收入本就微薄,加上每年都會發心供養三寶,能存的錢或許不多。鬱弭猜想那說不定是她全部的積蓄。
誠然,沒有人懷疑她是一名虔誠的佛弟子。不過,鬱弭還是忍不住想,她捐了那麽多錢,又這麽感激別人的捐助,是不是同樣為了能完成曾硯昭的心願?假如是的話,她有沒有可能終有一天和曾硯昭相認呢?
鬱弭來常覺寺這麽些日子,因為是司機,常常來往於祿圓山和市區之間。
然而,他為自己的事情請假去市區,還是第一次。之前遇到每個月的輪流休假,鬱弭都是呆在寺裏的。
想到這次去是因為自己的事,而且現在所有知道他為什麽出門的人都對他心存萬般感激,鬱弭不自覺地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