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硯昭連忙追過去,才到門口,就被從裏麵衝出來的男人嚇了一跳。
這一連出來了三個人,分明是被鬱弭嚇到了。
曾硯昭走進空****的洗手間,已聽見鬱弭在隔間裏嘔吐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十分悲慘,刺鼻的氣味也令人犯惡心。
他循著聲音往隔間走,看見鬱弭跪在第二間隔間裏,正趴在馬桶上吐,既心疼,又心煩。
活了那麽多年,這是曾硯昭第一回 見到一個人喝成這樣、吐成這樣。他在隔間的門外踟躕了一會兒,不知道應該先去找東西給鬱弭醒酒,還是留在這裏照顧他。
正在他還沒有做好決定的時候,吐得七葷八素的鬱弭按下了馬桶的衝水閥。伴著轟隆隆的水聲,他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從一旁的抽紙盒裏抽了幾張紙擦嘴,丟進衝水還沒結束的馬桶裏。
看見他這連貫的動作,曾硯昭沒有離開。他蹲在鬱弭的麵前,問:“還好嗎?”
鬱弭耷拉著腦袋,好像沒聽見有人說話。
曾硯昭推了推他的膝蓋,問:“鬱弭,還好嗎?”
過了一會兒,鬱弭緩緩抬起頭。他呆呆地看著曾硯昭,臉上皆是茫然,懵懂地問:“曾老師,你怎麽在這裏?”
曾硯昭聽得心頭一梗,失笑道:“我從剛才起就在了。”或者他以為剛才把他帶出來的人是誰呢?曾硯昭在心裏疑惑。
“啊。”鬱弭的頭好像痛得很。他捂著額頭,半晌,又舉頭張望,喃喃道:“這裏是哪裏?”
曾硯昭看他撐著牆壁試圖起身,便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酒吧。你從白天就在了。”曾硯昭把他的胳膊扛在肩上。
“白天?”鬱弭奇怪地看他,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扛著自己的胳膊,蠻不高興地收回手。
曾硯昭實在不知道他有幾分清醒,見他連路都走不穩,自然不打算讓他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