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拿到別人的手機號碼以後,為了聯係方便,不少人會選擇通過手機號搜索微信用戶,加為微信好友。所以,鬱弭把手機號碼告訴曾硯昭以後,對方既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在微信上添加他,即便不能評論這樣的舉動是不正常,鬱弭的心裏還是感覺到一絲異樣。
鬱弭願意把這解釋為曾硯昭是居士,不像普通的在家人,偏偏就連寺裏的師兄們也會主動加他的微信,就顯得曾硯昭更與眾不同。
興許,曾硯昭認為他隻是寺院的司機,沒有加為好友的必要吧。
晚上打坐結束後,鬱弭和其他誌工們一起回宿舍。
雨勢隻稍微小了一點,但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
眾人沒有傘,腳步都走得匆匆,回到宿舍的樓下,多是衣衫濕了大半。
鬱弭在上樓時聽見王譯旬他們說起明日要去後山看一看玉蘭樹,期間提到他的名字。他想說上午要送曾硯昭去市區開會,奈何又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所以沒能說出口。
這場春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夜。
鬱弭枕著雨聲入眠,到了晨鍾敲響的時候,窗外依然有風聲和雨聲。
他起床洗漱以後,前往禪堂上早課。
莫舒雲出門的時間比他稍稍晚一些,但在半路追上了他。
“哎,前麵的是曾老師吧?”莫舒雲望著不遠處道。
春分沒過,夜還長著,現在的時間沒到四點,加上下雨,寺裏的路暗得很,行人們走動隻能靠幾盞青燈照明。
如果不是平日就認識熟悉的,要隔著幾米的距離認出某個人的背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正因為現在寺裏的“外人”少,認得前麵的人不是熟人,反而簡單了。更何況,這人連打著傘的背影都是出眾的。
鬱弭有點驚訝,道:“他也去上早課嗎?”
“是吧。昨晚,他不是也去禪堂打坐了嗎?”莫舒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