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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係鈴人-9

鬱弭原以為離開常覺寺的第一天晚上,之所以沒有胃口吃晚飯,是因為得知王譯旬的死訊。過了一天,他雖然不能說將那件事徹底放下,心情卻可以說是好轉不少,沒有想到,等他和曾硯昭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還是沒有吃東西的胃口。

他想著這是怎麽一回事,等到看見曾硯昭在食堂裏買了粥,才不得不考慮:或許是那幾個月的習慣已經帶在身上,晚餐隻願意吃點清淡的了。

他們到食堂的時間早,吃得又簡單,等他們吃完晚飯的時候,食堂裏的客流才漸漸多起來。

這時距離晚上選修課的時間還很早,曾硯昭說先回家拿貓糧出來喂貓,喂了貓再去教學樓。鬱弭欣然同意。

他們一同騎著自行車往家的方向去,一路上,和不少學生擦肩而過。

鬱弭明明知道這些學生當中也有和自己年紀相仿,甚至比自己年齡大的研究生,但因為心理原因作祟,他總覺得自己比不上他們有朝氣。

他能很自然地在心裏麵稱呼他們為“孩子”。和這些孩子同在一個校園當中,鬱弭盡管對他們這樣自由又蓬勃的狀態很羨慕,卻很難懷念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

那對他而言,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感覺自己不可能再回到那樣的時光,也提不起興趣回去。可是,既然如此,這份羨慕又是因為什麽呢?

不知是不是在常覺寺的那段時間,太“清心寡欲”的緣故,鬱弭暫時離開了那裏,各種各樣的想法竟然全都紛紛湧現出來了。

這會不會也與曾硯昭有關?鬱弭總覺得認識了曾硯昭以後,自己越來越喜歡思考一些有的沒有,比如剛才他和曾硯昭說的:人生的意義。

煤球它們依然在花壇的附近。

不過,他們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有人在喂貓吃罐頭。貓咪們大口大口吃著肉,反而顯得曾硯昭他們手上的幹糧寒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