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這裏住的時間不長,當鬱弭終於回到自家門外,心情竟沒有因為回家而變得激動。他覺得有些陌生,想到要麵對陶春麗和鬱大富,又免不了忐忑。
站在門外,鬱弭問曾硯昭:“你緊張嗎?”
曾硯昭正觀察這座別墅的外觀,聞言回答說:“不緊張。”
鬱弭失笑,心道自己真是問了一個蠢問題,這世上能有什麽事讓曾硯昭緊張?
“那我按門鈴了。”見他點頭,鬱弭按下了門鈴。
沒過多久,門鈴電話接通了。鬱弭還沒來得及說話,擴音器裏就想起陶春麗的尖叫聲:“朵兒!是朵兒!你等等,媽媽給你開門!”話音剛落,院落的鑄鐵雕花大門就傳來開鎖聲。
曾硯昭為剛才聽見的稱呼錯愕不已,鬱弭則尷尬地笑了笑,推開鐵門,道:“先進來吧。”
“是你的小名嗎?”曾硯昭忍俊不禁。
鬱弭憨笑著撓撓後腦勺,解釋說:“因為我的名字裏有一個‘耳’字。”
曾硯昭沒有往前走,而是留在原地等他把門關上,說:“挺可愛的。”
他笑得更不好意思了。
正在這時,一個剪著中分蘑菇頭的婦女從屋裏疾步走了出來,遠遠地就朝鬱弭喊道:“朵兒!你回來了?”
曾硯昭餘光早已見到她。待她出聲,曾硯昭轉身看向她。
見到曾硯昭以後,她匆忙的腳步頓時減慢許多,溢於言表的喜悅之情也僵在麵上。她走得遲疑,看曾硯昭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好奇和猜疑。她直勾勾地盯著曾硯昭看,一邊看,一邊走向鬱弭。
鬱弭本就為陶春麗剛才過於興奮而犯窘,現在看她這麽失禮,更加無地自容。他急忙上前拉扯陶春麗的手,提醒道:“媽!”
陶春麗回過神,看向鬱弭時,臉上風雲變幻,仿佛心底也是五味雜全。她皺眉,道:“你回來了。”語氣變得平靜許多,甚至有些許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