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麵具人的視線仿若烈火,顧平生甚至有了被燒灼的感覺。
他立馬退兩步,擋在了司羽臣的麵前,坦坦****地朝後方說:“大人們在遊行,等他們過去之後我們再走。”
也是這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讓司羽臣震**的心神得到了安穩,本來想拉著顧平生逃跑的手也停了下來。
幾名兔麵具人收回了視線,但還有幾人在盯著他們看,猩紅的眼睛充滿了壓迫性。
看著擋在麵前的顧平生,司羽臣心一橫,錯步攬上顧平生的脖頸,壓低了兩個人的脖子。
顧平生聽到司羽臣白著唇皮喃喃說:“快點走,快點走……”
奇跡發生了。
似乎是聽到司羽臣的心聲,為數不多的那幾個兔麵具人也收回了視線,舉著遊行牌,跟著隊伍走了。
沒有在周圍再看到一個兔麵具人,司羽臣將顧平生迅速地拉回巷子裏。
他靠著牆,臉上都是後怕,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沒聽見顧平生開口,司羽臣疑惑地一轉頭,正看見人摸著下巴,目光略有幾分審視。
小夥伴的眼神不對,司羽臣緊張了:“咋的了,你怎麽這樣看著我?”
顧平生放下手,悠悠說:“我隻是想,也許你的情況並沒有我想的那麽糟糕。”
司羽臣的情況並不是完全被動,他仍舊可以掌控自己的意識海,比如驅趕剛才的兔麵具人。
顧平生心想,他們完全可以合理運用這先天優勢,沒必要跟著兔子的節奏走。
就比如現在他想知道兔麵具人們在爭奪什麽權益。
顧平生說:“發生了遊行這麽重大的事,街上肯定有人討論,沒準會出新聞報道。”
“我聽到腳步聲遠離了,那些戴兔子麵具的人都已經走了,我們可以再出去看一看情況。”
司羽臣表情一變。
看人這神情,顧平生就知道對方接收到了訊號暗示,沒給少年反應猶豫的時候,拽著人重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