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是最後一個離開晏府的,他扭頭望向那描了金的牌匾,眼中妒意滔天,可他半分辦法都沒有,隻能任由管家在門口揮了揮手無情地將自己趕出了晏府。
二院的前院還聚集著人,管家和各院的管事都瑟縮在一起,垂著頭聽憑發落。
他們現在知曉晏騁對宋錦書是認真的了,如今在二院當家主事的是小爺,有人敢對小爺不敬那就是對二爺不敬。
“以後每月賬簿都交給小爺查看,月初銀錢也都由小爺發放,府裏的丫鬟下人惹了事小爺也都可自行處置。”
晏騁站在院前,單手負在身後,鷹眼銳利地掃過一眾下人管家,最後落在了在晏府當差十年有餘的老管家身上。
“劉管家年紀大了,府內大大小小的事物想必是管理不過來的,從今日起二院和桃園的事就不需要老管家費心了。”
院門外樹枝聳動,晏騁餘光看見飄過去的一抹靛藍,眸色沉了沉,繼續道:“小公子年少,生性好玩又紈絝,老管家多多留意他,一日三餐不可少,尋常玩樂能免則免了。”
院子外的晏澤聽見這話,失手折斷了一根樹枝。
他憤憤地將斷枝扔在地上,狠狠地踏了兩腳,最後一腳將它踢進了池塘裏,濺起一池水花。
房契和地契都被宋錦書仔仔細細地收進了紅木匣子裏,外麵用一塊鑲了金的玉鎖鎖上,鑰匙被宋錦書貼身收著。
“看得這麽寶貝?”
晏騁含笑看著宋錦書將東西放進了櫃子最裏層,心裏盤算城中一家空閑店鋪的安置。
宋錦書將櫃子門鎖好,扭頭看向半倚在床邊的晏騁,將鑰匙塞進了枕頭底下。
房契地契一旦丟了,晏老爺子半生的心血都沒有了,他不想打這些東西的主意,所以才讓晏騁看著他的動作,好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裏。
“前些日子阿福說從雲田那邊招來了幾個機靈的小夥子,你下午去看看留幾個人在府裏,以後若是要出府遊玩他們陪在你身邊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