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騁被送回房間就昏迷了過去,大夫過來給他看了傷勢又開了一劑塗抹用的傷藥,吩咐小丫鬟注意他平時的飲食之後,就離開了晏府。
晏騁受傷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告知晏老爺和夫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瞞了下來。
晏府掌管著京城最大的布莊生意,晏老爺年輕的時候曾是被皇上禦用的尚衣司,後來告老還鄉在京城開了一家布莊,一躍成為京城最大的布莊。
晏老爺年事漸高,手裏的產業幾乎已經全部移交到了晏騁和他大哥晏池手裏,而最小的兒子晏澤不過才12歲。
兩位老人帶著晏澤住在府裏的後山上,平時鮮少有人去打擾,晏騁受傷的事情就更加沒人敢去稟報。
左右都是下人的錯。
宋錦書吸著鼻子把大夫留下來的小瓷瓶打開,裏麵是透明成乳狀的膏體,散發著陣陣清香。他鼻翼輕輕翕動,聞出來裏麵有用紫荊花磨成的粉。
用食指輕輕刮下一層藥膏,宋錦書的手指剛剛碰上晏騁的傷口,躺在**的人無意識地**了一陣,嚇得宋錦書不敢再動作。
這一幕被站在床角的丫鬟看見了,凶神惡煞地搶過宋錦書手裏的瓷瓶,又推了他一把。
宋錦書往後猛腿了一大步,後腰磕上房間內擺著的一張紅花實木的桌子,疼得他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真是連一點事情都不會做,真不知道老爺為什麽要讓二爺娶了你。”丫鬟將藥膏往晏騁的小臂上抹,邊數落著宋錦書。
“京城裏能生的哥兒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說什麽老友的托付。憑什麽要讓我們二爺遭了這種罪,娶回家一個不中用的啞巴。”
宋錦書咬著唇不知所措站著房間正中央,看著躺在**的晏騁臉色蒼白,手上的皮膚被燙得發紅潰爛。
門外端著清水進來的丫鬟一時不察撞到了宋錦書身上,半盆水澆在了宋錦書的後背上,洇濕了整片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