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騁在桂花樹下站了很久,久到他身上都沾滿了桂花的香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等到後背被陽光曬得滾燙的時候,才抬腳往臥房內走去。
宋錦書整個人困倦慵懶地趴在窗台上,看見他走進來,動了動腦袋,微圓的扁杏眼向他看過來。
窗外的光細細碎碎地灑在他的身上,連發絲都鍍成了淺金色。
晏騁把所有的情緒都收進了肚子裏,走上前罩住了所有要落到宋錦書身上的光。
“……二爺?”
晏騁這個樣子頗有些壓迫力,宋錦書被迫抬起了頭,下頜線削尖,藏在下巴下的一顆小痣露出了頭。
晏騁伸手捏住宋錦書的下巴,大拇指在他下巴的皮膚上細細摩挲,微薄的繭子搔刮得宋錦書整個人都軟了。
他忍不住附身吻住了宋錦書的雙唇,上下貝齒輕合咬住宋錦書微厚的下唇。
在宋錦書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晏騁才大發善心地放過了他已經紅腫起來的雙唇。
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帶著朦朧的水汽,隔著水霧望著晏騁。臉頰上還帶著一種隻有在冬日才會出現,在熱氣氤氳的室內才會泛起的緋紅。
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病態。
宋錦書輕喘著,將額頭抵在晏騁的肩膀上,衣領微微打開,微微凸起的脊椎骨頭延伸進看不見的地方。
晏騁呼吸沉重了些,他克製著自己想要扒掉宋錦書衣服的衝動,咬牙替他攏了攏衣服。
“我在福溪山腳下有一處山莊,”晏騁攪了攪桌子上那一晚酒糟湯圓,“大夫說你需要靜養,幽都這邊的成衣鋪和布莊我都可以放手交給掌櫃去管理了,明天我們就啟程去山莊。”
宋錦書對晏騁的決定沒有任何的疑問,他拉了拉晏騁的手望著他道:“大哥,也去嗎?”
晏騁點了點頭,“等到你生產完我們再回來,所以貼身的丫鬟和管家都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