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很熱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所有人都起了床,站在晏騁的房間外看著熱鬧。
晨露重,晏池披著純白的外袍靠在榕樹下,散在腦後的發絲被露水浸濕,濕噠噠地垂在身後。
“一定是你要陷害我!”盈碧頭發散亂披在腦後,一手緊緊地攥著獵戶的衣角不準他走。
“說,是不是有人找你來陷害我的,是不是?”
獵戶麵露難色,他往周圍看了看沒有看見昨天跟他換屋子的好心人,隻好耐著性子又跟盈碧解釋。
“真不是有人要陷害你,”他急得麵色發紅,粗獷的兩道眉毛皺起,“昨天晚上有位爺來找俺,說是要跟俺換屋子住。”
盈碧不等他說完話,就匆匆打斷道:“你說謊!放著好好的僧房不住,去住林子裏的破木屋?”
獵戶臉色漸漸變差,可看在盈碧是女人的份上,隻是用力將自己的衣角從她手裏攥了出來。
“俺騙你幹什麽!俺家裏有娘們還有小孩兒,你就是脫光了躺在俺身邊,俺也不會看你一眼。”
獵戶急於跟盈碧撇清關係,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盤托出,“這廟裏的僧房是不允許夫妻同住的,那位爺說自己妻子晚上睡不好,需要自己陪在他身邊才能入睡。俺想起來俺媳婦懷孕的時候也睡不好覺,於是便跟那位爺換了屋子。”
“你胡說!”盈碧往周圍一看,見沒有看見宋錦書,便有些慌了。
“木屋那種地方,二爺怎麽可能會去住!一定是你跟誰商量好迷暈了二爺,再把二爺搬去了木屋!”
獵戶皺著眉,嚴重的厭惡藏都藏不住。
“你是哪家的姑娘還是小姐,俺要同別人一起來陷害你?別說俺不知道你是誰,就算你是當朝公主,俺也隻要俺的媳婦兒。”
“再說了,你連身邊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跟別人廝混,青樓的妓女都不會像你這麽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