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擔心姚紹卿被晏澤看見,難免又要鬧起一陣風波,可一天過去,晏澤就像是消失在晏府裏一樣。
晏騁眉心淺皺,山雨欲來。
“三少爺說去哪裏了麽?”
被他攔下的丫鬟嚇得不行,抖抖索索地搖頭,聲音細若蚊呐,“奴婢……不知道,小少爺昨天晚飯前就出府了,身邊隻帶了一個侍衛。”
昨天晚飯前就出府了?
那就是在姚紹卿被柳琮送來前就離開了晏府。
晏騁眸色越來越沉,他原本以為上輩子晏澤會變成那樣是父母的原因,可帶在身邊養了一段時間,他才發現晏澤從骨子裏就長歪了。
不可理喻,無可救藥。
——
“喜歡,這個嗎?”
宋錦書將桌子上紅色的繩結舉起,鮮紅欲滴的穗子在姚紹卿眼前晃了晃,勾去了他大多的注意力。
“錦書,想要。”
姚紹卿說話有些困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童,指著穗子慢眼睛驚喜。
“那你把枕頭,放到**去,好不好?”
宋錦書連續喝了小半個月的藥,晏騁擔心他回複不過來天天尋了藥糖給他潤嗓子,除了偶爾遇到比較難說的話會磕巴時,他已經能夠很順暢地跟人交流了。
姚紹卿上一秒還笑嘻嘻的,聽了宋錦書的話之後立馬死死地抱住了懷裏的枕頭,細長的眉毛蹙了起來,滿臉慌張。
“不可以,不可以的。”
姚紹卿顯然受過什麽驚嚇,慌亂之間整個人縮在角落裏,剛剛綰好的發在掙紮中弄得雜亂,衣袖被蹭到手肘處,露出手腕上驚心動魄的青色痕跡以及小臂上數不清的傷痕。
“怎麽會這麽多傷!”
宋錦書一著急也忘了自己現在身子沉重,紅著眼眶彎腰就要去扶姚紹卿,可現在的姚紹卿早就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隻以為他想搶自己的孩子,拚命地往角落裏縮,對宋錦書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