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大驚失色,想往門外逃,被守在門邊的官差伸手攔下了。
“官差大人,我冤枉啊,”晏澤扭頭惡狠狠地盯著晏騁,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二哥,你就這麽容不下我嗎?”
說著,他竟然伸手拉住了官差的衣袖,眼角逼出一滴淚。
“你處處苛責我不說,現在還想讓你的親弟弟被關進牢房裏,官差大人,你們來評評理。”
來的幾個官差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官差什麽都能管,就是家事管不了。誰家沒個小吵小鬧,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隨便將人押進牢裏。
他們剛想當一次和事佬讓這件事情過去了算了,就聽見站在晏騁麵前的禁衛軍開口了,“惡逆罪重則斬首,不知這位公子手上可有證據?”
晏騁好整以暇地指了指桌子上那碗沒有喝早已經沒有了熱氣的藥,“那碗藥是丫鬟送過來的,我還沒讓我夫人喝。官差大人要證據,不妨叫大夫來驗一驗這藥,再去我這好弟弟的房間裏搜一搜。”
“是你設計要害我!”晏澤衝上去想將藥打翻在地,卻不料晏騁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一腳揣在他膝蓋上,疼得他在地上打滾。
“同樣的事情我會允許你做第二次?”晏騁居高臨下地看著晏澤,“上次在寺廟裏,你心狠手辣踹掉了自己的孩子,那時跟在身邊的丫鬟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晏騁圍著晏澤走了一圈,嘴角挑起一個不屑的弧度,“你私自藏了成衣鋪和布莊的賬本,以為我會不知道?成衣鋪的賬本掌櫃每日都會送到我麵前來,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怎麽沒有人來通知我說賬本不見了?”
晏澤心中一咯嗒,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摳進了手心內,留下一排半月形的印記。
“你上次帶回來的不隻是一些古器和書本吧?最下麵放著的一定就是你安排在成衣鋪和布莊裏的細作交給你的賬本,我猜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