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打不敢打,手又沒辦法從晏騁的手裏掙脫開來,最後咬著下唇麻木地仍由晏騁將自己摟進懷裏。
晏騁很怪,從昨天早上醒來之後就很怪。
宋錦書思緒飄得有些遠,確認自己最近沒有做出什麽讓晏騁突然想捉弄他的事情,隻好作罷。
晏騁一直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又因為肚子裏也裝了點學識,身邊的追隨者和愛慕者不少,而他行事也更加乖張肆意。
宋錦書胡亂地想著,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他硬撐著在晏騁床前照顧了一天,又餓又困。
晏騁低頭看見縮在自己懷裏安然入睡的宋錦書,笑著伸手碰了碰他的嘴唇,很軟,輕輕一按就會隨著力道陷進去。
宋錦書哪怕睡覺都很沒有安全感,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手緊緊地揪著胸前的衣襟。
晏騁有些心疼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肩膀,低頭在他額頭上的朱砂痣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宋錦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色已經很亮了,房間外麵傳來丫鬟交談的聲音,和院子裏掃雪的簌簌聲。
宋錦書掀開被子想要起床,一看自己身上的情況又立馬躲回了被子裏。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脫下來了,隻著了一件雪白的單衣,就連褻褲都不在身上,兩條修長的大腿有些不安地糾纏在一起。
宋錦書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晏騁不在房間裏麵,而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丫鬟拿出去清洗了。
他環顧了房間一周都沒有找到自己衣服的蹤影,而晏騁放衣物的櫃子在靠窗的一麵牆壁前。
他低頭思考了一下自己光著腿跑到櫃子前拿出一套晏騁的衣服穿在身上會被晏騁打死的概率有多少,最後隻能白著臉作罷。
他平時不跟晏騁睡在一起,所以房間裏麵也沒有留他的衣服,宋錦書頭一回體驗到了什麽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