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下車回家, 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手機上秦昭曼的名字,沒接電話。
換了衣服, 她從黑色的手包裏抽出一根墨綠色的女士香煙。
沈年年走到陽台邊的藤椅上坐下, 隔著薄薄的紗質窗簾, 看向窗外, 打火機開蓋一聲脆響,淡淡的玫瑰香煙味彌漫開來。
她貓眼微垂, 回憶起今天的表演,不是很滿意。
白色的煙圈彌漫在空氣裏,讓她回憶起今天在會議桌上想到秦昭曼鎖骨下名字時,心裏的征服欲和興奮。
她手指一用力,折斷了這支細細的香煙。
所以說體驗派演員弊端就是很多,一不小心就會真的代入角色。
沈年年把煙按在煙灰缸裏, 看著煙頭逐漸熄滅的火星,把心裏不該有的情緒也一同清醒的按壓至熄滅。
戲裏戲外分不清的演員最不專業。
她撿起手機,走向浴室,把唯一的未接來電撥了回去。
電話撥通的嘟嘟聲響到最後一聲才被接通。
秦昭曼的聲音的從話筒裏傳來:“喂?”
“剛剛在洗澡,手擦幹淨就給你回電話了, 有什麽事嗎?”
浴室裏獨特的回聲佐證了她的說法。
秦昭曼停頓了一下, 問:“不是故意不接的?”
沈年年放輕了聲音, 狀若委屈:“為什麽這麽說?”
話筒裏傳來回答:“直覺, 你在撒謊。”
沈年年順了下耳邊的頭發,剛剛那一句,秦昭曼好像是在她耳邊說的一樣。
“直覺不能算做證據, 請理性分析。”
秦昭曼好像笑了一下,說:“好吧, 接受提議。”
氣氛鬆弛下來,沈年年轉過身,看向鏡子,問:“打電話有什麽事?”
秦昭曼說:“本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搬家的事,現在來不及了,我馬上就要開會,晚上回去再商量吧。”
“搬家?”
秦昭曼嗯了一聲,說:“情侶應該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