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外麵的天氣更陰沉了,烏雲壓下來,空氣都好像稀薄了, 看著很壓抑。
貝蒂出門摸了摸胳膊, 她就穿了個薄薄的襯衫現在風一吹冷的打了哆嗦。
帕森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貝蒂身上, 貝蒂貼了貼帕森的額頭, 又給他整理衣領,帕森低下頭, 兩個人在自行車前浪漫的接了個吻。
烏雲、人群、接吻的老年情侶。
就像通篇暗色調的畫忽然被撒了一把金粉,愛情的細閃高光調和了陰天的藍灰色調。
沈年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肩上一沉,帶著玫瑰香氣的外套落在她肩上。
秦昭曼說:“眼巴巴看著像你沒女朋友一樣。”
沈年年側身,解釋說:“我不冷,你別回去感冒了。”
秦昭曼強行給沈年年穿好, 讓她套衣袖:“你才風一吹就感冒。”
她壓低了聲音說:“甜小姐,我們兩情相悅呢,配合我一下可以嗎?”
沈年年隻能配合的穿了袖子,問:“小盆栽也是兩情相悅的表演?”
秦昭曼把拉鏈一下子拉到頂,看著被遮住半張臉的沈年年, 嘴角彎起一點笑:“不然呢?還會因為什麽?”
沈年年放慢了語速, 語調溫和撩人:“你說呢?我也不知道。”
她現在的心態很好, 她很篤定秦昭曼會因為她的背景對她喪失好感, 那結果已經注定了,過程隨心所欲一點也沒關係。
沈年年記得以前看過的一段台詞,愛情是木材一樣的消耗品, 燃燒的越旺盛,燃燒的時間越短, 女主角希望男主角細水長流的愛她,愛的淡一點淺一點。
她正好相反,她用最快的速度燃燒完心裏對秦昭曼的好感,再把灰塵打掃幹淨。
回到家,秦昭曼把東西拎到別墅裏,告訴沈年年她單獨去貝蒂家裏做客了。
沈年年在門口跟她多確認了一遍:“你真的要自己過去嗎?不需要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