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耳邊好像響起了青花瓷瓶碎裂的聲音, 碎瓷片都紮在她的心髒裏,報複似的提醒她,她舍棄了什麽珍貴的東西。
她忍耐著, 話音柔和:“謝謝你, Zelmer。”
秦昭曼酒意朦朧, 像是困了, 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年年把車窗關上,說:“別在車上睡, 很容易感冒,我們現在回家?”
又是一聲懶懶的嗯。
秦昭曼靠在了車座上,跟她聊天:“那個調酒師,肯定是你的粉絲,嫉妒我一直坐在你身邊。”
沈年年問:“那你還喝她的酒?”
秦昭曼眼睛已經要閉上了,歪頭看她, 說:“她嫉妒我的原因我不討厭。”
喝醉的秦昭曼像是開了撩人掛。
好在這個時候,沈年年手機響了。
她接通電話,是貝蒂打來的電話,邀請她和秦昭曼去參加晚宴。
中途開了免提,秦昭曼也能聽到。
秦昭曼靠到了沈年年耳邊, 對著耳機說:“我喝多了, 就不過去了。”
她吐出的溫熱的氣打在了沈年年的耳垂上, 帶來一點點酥癢。
秦昭曼說完, 微微拉開了些距離,然後看到了沈年年耳垂微微紅起來的顏色。
她抬起手捏住揉了一下,說:“變紅了。”
又評價:“好可愛。”
沈年年踩下了刹車, 語調平穩的跟貝蒂夫人說話:“對,Zelmer喝醉了, 她應該去不了了。”
說到喝醉這個單詞,她瞥了秦昭曼一眼。
秦昭曼收到溫和的警告,聳了聳肩。
沈年年婉言拒絕了貝蒂夫人,理由是不想讓秦昭曼一個人在家。
貝蒂夫人遺憾的說:“今晚來的很多都是你的熟人,大家好久沒聚了,都很想見見你。”
秦昭曼聞言說:“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她靠在沈年年肩膀上說:“這是婚宴的一部分,我們家誰都不去會給貝蒂留下遺憾的。”
沈年年看向她,鬆了口:“那我待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