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不可能想的。
一向講究“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施以楠索性將這個大難題拋之腦後,蓋起被子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翌日十一點。
手上的針頭已經拔掉,施以楠躺在**,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十分精神。
饑餓感從肚子傳來,施以楠下床舒展了一下身體,昨天隱隱有混亂跡象的精神世界已經穩定下來,燥熱感和不適也消失了。
看來抑製劑的效果不錯。
沈家有他的生活用品,他簡單洗了個澡,出房間門尋吃的。
走到客廳,腳步一頓。
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板寸頭,黑大衣,眉頭到眼睛有一刀疤,嘴裏叼著煙,氣質強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神情桀驁不拘,一看就不好惹。
所以施以楠果斷選擇撤退。
“跑哪兒去啊?”
懶洋洋地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施以楠麵容冷靜:“我感覺廁所在召喚我,我得去蹲(躲)一蹲(躲)。”
“嗬。”
冷笑響起,“再敢走一步,腿給你打斷。”
施以楠迅速轉身,自然道:“我聽錯了,廁所大神還在沉睡。”
“過來。”
施以楠走到他身邊,“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他好跑路。
男人戳破他心思,似笑非笑:“提前告訴你,你好跑路是不是?”
施以楠在他身邊坐下,一副哥兩好的模樣,攬著他肩膀說,“哪能啊,當然是好好孝敬您啊。您難得來一次首星,作為你帥氣又迷人的兒子,自然不能讓您白來啊。”
施晉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少廢話,去對麵坐著。”
施以楠摸摸鼻子,乖乖到對麵沙發坐好。
他爸雖然從小到大都由著他,但遇到原則上的問題,是不會讓步的。
該發怒的時候,還是會發怒。
隻是施以楠沒想到,他爸會來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