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放縱後勁兒挺大, 等下車開始紮營時遊逍腿還有點軟,坐在沙地上發呆。
這群人都非常專業,紮帳篷, 通電,做飯等等,分工明確,一切進行的井然有序,聊著天,唱著歌,熱鬧著就全弄好了。
霍拓把他倆的帳篷紮在營地邊緣, 一個藍色一個紅色緊緊挨在一起, 帳篷口各掛上一盞風燈, 猶如浩瀚沙漠裏兩個港灣。
遊逍索性直接躺在沙上, 有氣無力的說:“真不好意思, 活兒都讓你幹了。”
霍拓在他身邊坐下, 問道,“緩過來沒?”
“沒有,我感覺自己還在路上跑。”
霍拓笑道, “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好了,剛才怕嗎?”
遊逍偏過頭看著他說:“怕, 但也不怕。”
霍拓轉臉跟他對視,“為什麽不怕。”
天色暗下來, 遊逍看不太清楚,然而霍拓的眼睛深邃的像天上的星河, 明亮又神秘。
遊逍心裏很平靜, 笑著答道, “因為是你開車,我知道不會有任何事。”
霍拓沒有動,盯著他的笑容瞧,瞧著瞧著自己也無聲的笑起來。
不遠處有人開始彈吉他唱歌,唱著一首粵語老歌。
“為你鍾情傾我至誠
請你珍藏這份情
從未對人傾訴秘密
一生首次盡吐心聲
望你應承給我證明
此際心弦 有共鳴
……”
笑是會傳染的,尤其是莫名其妙沒有理由的笑,兩人從會心一笑,慢慢演變成發瘋狂笑。遊逍笑的全身都疼,在沙裏打滾,霍拓好不容易止住笑,怕他把沙吃到嘴裏,給他翻過來按著,誰知兩人眼神一對視,一切功虧於潰,又開始新一輪的狂笑……
遠處正做飯的鍾之星和張少遊如遭雷擊,這還是大家認識的霍拓嗎?
這樣的夜晚怎麽可以沒有酒,明天開車的人自覺表明不能喝,剩下的準備不醉不歸。
遊逍酒量不算好也喝了一瓶啤酒,一群人不管熟不熟都熱情的敬酒,他實在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