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現在是副院長, 在眼科醫院工作幾十年,霍拓小時候在他舅舅家生活的兩年,就是因為當時正是他爸的調動時期, 從原來的醫院調到這家新建的眼科醫院,她媽那幾年還在報社做記者,也是上升期,兩人都沒辦法照顧孩子,爺爺奶奶還沒退休,隻能把霍拓送去姥姥家,剛好他舅舅家表哥鍾之星就比他大兩歲, 一個羊是放, 兩個羊也是放, 他舅舅就把接去了。
霍拓挺多年沒來過他爸醫院了, 記得上次來應該還是大學時, 這麽多年過去了, 醫院的格局一點也沒變,包括他爸辦公室的位置。
他提前在醫院的預約公眾號查了,他爸今天下午有兩個小時的坐診, 他等過了時間才上去。
他爸有獨立的辦公室,整層都比較空,辦公室門關著, 外麵的護士說有患者在,他在門口坐著等。
一般人在碎片時間都會看手機, 霍拓沒這習慣,用手機看文獻資料之類的他也不喜歡, 像這種等待的時間, 他會放空大腦, 像是把自己漫無目的的放縱在漂浮的宇宙中。
等了二十多分鍾還沒動靜,他手機振動有電話進來,現在大部分人習慣用微信語音通話,但作為醫生,他們工作中有事時還是會直接打電話,可此刻霍拓就是預感到這通電話不是工作。
果然是安宴,他就這性格,從不給霍拓發微信,哪怕隻是問候一句早上好也要打電話。
霍拓接通電話起身往外麵走廊走去。
“你今天不上班?”安宴問。
他雖然性格強勢有攻擊性,說話卻總是懶洋洋的語調,加上他是南方人,普通話雖然說的不錯,還是有一點點口音,聽起來有股說不出的繾綣味道。
“沒有。”霍拓回答。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
霍拓沒直接拒絕,頓了一會兒說道:“今晚沒時間。”
安宴輕笑一聲,“哪晚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