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宿被他看得難受, 他問:“幹嘛這麽看著我。是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
就是你受傷才會這樣。
周桓煦低垂著腦袋坐在旁邊朝他道歉:“對不起。今天把你連累了。”
方秦文是來找他麻煩的,岑宿也是因為他被方秦文針對,他才會受傷。
周桓煦心裏內疚不已。
岑宿想伸手去拍拍他, 但自己的手剛擦完藥酒還在疼,隻能用言語安慰他:“那是別人的錯,別攬到自己身上。”
周桓煦傷心極了,就是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大狗。
他沒保護好岑宿, 岑宿是因為自己受傷的。
周桓煦越想越難過, 越想越自責, 腦袋都要垂到地上去了,可憐得不行。
岑宿隻好轉移他的注意力,扭頭看向窗外小聲誇獎:“今天你很帥。”
擋在他麵前的樣子很有擔當,很有安全感。
還在內疚的周小狗突然受到誇獎,他抬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岑宿,一雙狗狗眼水光粼粼的。
明明是自己害得岑宿受傷, 岑宿還誇自己……嗚嗚嗚, 岑宿太好了,他要感動得落淚了。
岑宿受不了周桓煦這樣的眼神,他不自在地說:“走吧, 校醫室要關門了。”
周桓煦迅速站起來給他拎包拿東西,“我給你拿!”
周桓煦跟在岑宿當個拎包小弟也絲毫不介意,反而纏著他問:“你家在哪裏啊?我送你回去吧。”
岑宿說:“不用麻煩, 我坐公交車就行。”
周桓煦突然霸道地說:“不行,你的手不能亂動,醫生說了最近一周都不要用它做大動作。”
岑宿:“隻是坐公交而已。”
周桓煦舉例反駁:“公交上那麽多人, 萬一擠到了怎麽辦?”
“而且你最近上課也不要用手了, 有什麽事情叫我就行。”
岑宿無奈:“不至於。我的手不是你害的, 你不用這樣。”
周桓煦震聲:“不行!不做點什麽我良心不安,我會半夜嗚嗚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