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宣承越發現糾結也沒用,這事兒的決定權也不在他。
不過:“你們確定要這樣嗎?”
宣承越麵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此時正是夜裏,宣承越床頭還亮著小夜燈,這挺溫馨的,但他床邊站著的幾隻獸就不怎麽合適了。
“你不喜歡我們人形。”帝企鵝說。
一旁的海豹還在伸縮自己的脖子,她伸縮累了就會用鰭狀肢拍拍肚皮,就跟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北極熊已經靠牆睡了,他還打鼾,鼾聲巨響。
“為什麽你看到人形會嚇著?”雪狐站在被子上,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要從宣承越的臉上看出一些破綻。
“因為忽然看到四個人站在自己床邊真的很恐怖,尤其這夜燈打在你們臉上還是個側底光。”宣承越感覺自己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海豹再次拍拍肚皮,用與他外貌完全不相襯的禦姐音說:“我有權利過來監視我未來的所有物。”其實隻是為了防止宣承越想不開自殺,畢竟宣承越的表現不正常。
宣承越思考一通,發覺這個獸人世界裏其實是沒有人形鬼怪這個概念的。如果說大半夜站在床頭的是獸,他們也許會覺得不適。
在思考一通之後,宣承越嚐試讓他們和自己共情:“大半夜見到人形也許不是什麽好事。”
“為什麽?”雪狐問。
“這些故事就很多很雜了。”宣承越歎了一口氣,“我小時候和我弟去山裏玩,後來迷路了,我們在山裏走了很久……”
“等等!”企鵝發現了不對勁,“你這體能在山裏能活下來?”
“……我又不是和我弟搏鬥去了。”他是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性啊,隻是獸人過於逆天了而已,宣承越拉回自己的思緒,繼續將,“就在我們以為自己即將露宿荒野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間房子。裏頭還住了獸,那個獸和我一樣,沒有任何獸形特征,像是個徹頭徹尾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