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越維持著那個動作,沒有動彈。
在思考良久之後,宣承越又說:“危機解除,這下大家安全了。”
“你腳下踩的是我們的同事。”這位同事隻是想要飛過來,本身也沒什麽危險性,何來安全一說?說起危險,熟練殺獸的宣承越不是更危險嗎?
就連與宣承越共享意識的浩元也是懵的,太快了,快到他來不及反應。
而坐在浩元身邊,眼睜睜看著浩元的臉從平靜凝重到震驚的盤羊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突發狀況?”盤羊詢問,“宣承越受傷了?”
“呃,更突發一點。”浩元說,“如果那隻飛過來的蟑螂不是特員,那麽這時候應該受了不小的傷。”
盤羊:???
而這時候踩著蟑螂的宣承越默默鬆了腳下的力道:“聽著,我可以解釋的。人類世界裏的蟑螂和這個世界的不一樣。他們會汙染食物,傳播病菌,用殺蟲劑噴都噴不死,我隻是說看到蟑螂的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海豹肥碩圓潤的身軀為之一顫:“你們人類世界還有殺蟲劑這種東西?”
宣承越明白自己這是又說錯話了,對於獸人來說,某個毒殺特定種族的藥物還是太過凶殘了:“也不是,殺蟲劑一般小型動物也頂不住,主要是蟑螂太多了,所以優先蟑螂而已。”
說到這裏,宣承越看向自己腳的方向。
他有些擔心自己抬起腿之後,看到的是被自己踩成糊糊蟑螂屍體,畢竟這個世界大家都是有獨立獸格的獸:“你們覺得他死了嗎?”
“這種程度的傷,他不至於死。”佘文卿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畢竟說宣承越“無用善良”的是他,然而宣承越現在的所作所為又實在沒法跟善良二字沾上邊。
“那他為什麽不出來?”宣承越已經讓自己的鞋底與地麵留出一定的空隙了。
“你覺得他現在心情會好嗎?”佘文卿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