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越打開窗,試探性地伸出腦袋往下看了一眼。
下麵原本正在嚷嚷的獸忽然就安靜了,在沉默一會兒之後,有獸帶頭喊:“葛格!你露臉打顏值牌是沒用的!我們不吃這一套!”
“他不吃我吃!宣導!能加個聯係方式嗎?”有獸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名片,“我不會打擾你的!然後待在你朋友圈就行!我隻默默地看著你!隨便你怎麽虐我!”
“我我我!還有我!我是學生,讓我先來!”
“學生?你逃課來的?”
“大學生不是學生嗎?看不起誰呢?”
“讓一下,我今年77了啊,別給我撞出毛病。”
“大爺,你拿的是老年機啊。”
……
宣承越又默默把腦袋縮回去,他驚魂未定地看向自己公司同事,卻發現他們也都盯著自己,尤其是剛從辦公室出來的胡誌,胡誌尾巴最大,當他尾巴緩慢且有節奏晃動的時候,宣承越就知道他腦子裏估計在想些什麽不能見獸的破事。
“宣導真的好受歡迎啊。”揚子鱷感慨。
“之前說宣導是人類,我也就新奇了很短一段時間。”蜘蛛身邊讚同,就算是人類,宣承越也不可能一夜從嚴格的導演轉換成柔弱無助的嚶嚶怪,慢慢地,蜘蛛意識到人類這個身份什麽都不是。
宣承越就是宣承越,無論他是殘疾獸還是人類。就像身邊熟悉的獸換了個名字,名字不重要,因為他還是他。
但是對於其他獸而言卻不是這樣,因為他們壓根不認識宣承越。
所有獸都沉浸在真實人類出現帶來的喜悅與衝擊中,胡誌就不止一次發現他們這兒路過的車輛的車牌並非隻有他們市的,並且這郊外的小破地方還能堵車。
估計那些獸也就是想看看人類工作的地點,運氣好些說不定能碰上人類上班。
胡誌有理由懷疑,像今天這類的大規模聚集,是他們有意為之,醉翁之意不在酒,壓根就不是為了什麽劇情。